他想起之前她展现出来的对于找到拉斐尔的热衷,更加好奇背后有什么隐情。
他尽可以等回去问她,想到这里不由得低头一笑。
苏赫利带埃里克在周围兜了个圈子,又回到一开始的地方,目光紧紧锁住表盘,边走边摇头,嘴里喃喃:“这根本没道理嘛……”
埃里克问:“怎么了?”
苏赫利的双肩丧气地垂下去:“看来跟罗盘没有关系,这指针跟之前那个一样乱转,根本没法儿看。
”
他说着,忍不住对着那罗盘拍了拍,怀疑那是不是坏了。
他发现经常到某个地方,指针就像被卡住一样,先是纹丝不动,接着又急剧调转方向,如是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埃里克跟着观察了一会,说:“罗盘只能指示平面四个方向。
没有上下。
”
“什么意思?”
埃里克用手指地:“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在地下。
”
苏赫利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拍了下脑袋。
“如果说,那突然的静止表示的是'在上面'……”他沉思着,突然开始往河边走去,边走边解开外套的扣子:“会不会是在这河里?”
“这河里吗?”
苏赫利外套脱了一半,挠挠头,又不确定了起来:“这听起来很不合理吗?”
“……”
鸡同鸭讲!
埃里克很有耐心地劝阻他:“冥河对于魂体来说十分危险,会持续消耗魂体的魂力……那天,克林莫林就算不被尼德霍格的龙炎所杀,只是泡在冥河水里,他也支持不了多久的。
”
“啊……”苏赫利望着那深暗而平静的河水,犯了难,不过他随即道:“这样……我在腰上栓条绳子,我下去继续找,你在岸上看情况把我拉回来,怎么样?”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提议,苏赫利对待朋友一片赤诚,值得尊敬。
然而埃里克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话里似乎是有点不赞同的意思,苏赫利正要坚持,又听埃里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