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支离破碎的小姑娘,他才明白自己对她其实是愧疚多过了疼爱。
他以为,妹妹提出来的要求,替她办到了就是疼爱。
却独独忘了,沈温瓷是一个如何懂事如何温柔的小姑娘。
一件事情,不到最后万分之一难办,她都不会轻易去开口求人的,至柔亦至刚。
窗外风雨渐息,院子里的地灯将落地窗的雨点照得斑驳,沈明霁对着那点点亮光,沉默了许久。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霁哥,您之前安排的随州之行,因为台风停飞了,最早的航班是中秋后一天的,您看是换个交通工具,还是改期好?”
打电话的是沈明霁新来的秘书,胆子小小的,还不是个能拿主意的人精秘书。
“改期吧。
”
“行,那我到时候订好票再给您报备。
”
“对了,老爷子什么时候回来?”
小秘书顿了顿,“我去接高秘的时候,沈老只说到战友家小住,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
沈明霁思忖了几秒,“和老爷子说,事情办妥了,中秋可回。
”
“那……去随州的时候,能拐去高秘书老家接她一起出差吗?”
跟沈明霁出差,不是他一届刚上岸的应届生可以随便成熟的事情。
高秘书离职时,他才跟岗学习一周,他还是个连文件都会搞错的愣头青,怎么可能陪沈主任去出差!
“可以。
”
“耶斯!”
下一秒,电话被某个激动的人误触,挂断。
沈明霁看着挂断的手机,失笑,随即唇边那么笑意很快又消失殆尽。
老爷子去战友家小住,绝非偶然兴起。
沈温瓷不愿意做的事情,沈老同样不愿意面对。
沈老回来的初衷是担心她被有心之人被刺,但只要仔细一查,就知道其中猫腻。
沈明霁那晚和爷爷谈话时,老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