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口凉透了的茶,说的话更是让电话那头的人凉了浑身的血,“哥哥。
高珍珠不一样,你没有利益和婚姻可以捆绑她,如果你不靠近她,你们是说走散就会走散的。
一切回归原本的轨道,从此你们就是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
爷爷和他们的出发点不一样,他下的是大局,但总有破局的招。
挂了电话,晚霞正好。
阳光正努力发挥余热,将最后一丝光迸发出来,天际橙黄,像麦芽糖饼干。
沈温瓷掏出手机,咔嚓一下,给宋栾树发了张天空的图片。
[你看这个天像什么?]
[像松饼?]
[……再看。
]
[像黄油曲奇饼。
]
[……你好像有猫饼。
]
太阳落了山,沈温瓷回去时爷爷还没回,披着外套在后院秋千椅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李妈来喊吃饭。
她坐在餐桌上,也不见人其他人,问起才知道爷爷跟战友聊的起劲,不打算回来吃饭,可能还得住两天。
算着日子,她犯了难。
要住几天啊,她前脚才和哥哥打包票说劝爷爷,现在爷爷跟提前预料到一样躲得远远的,她要怎么劝?
正想着,发现宋栾树也没回来,“宋栾树也不回来吃?”
“他刚刚让秘书打了电话回来,说有应酬。
”
沈温瓷皱了皱眉。
炸耳般的音浪如浪潮般涌来。
一个男人穿了身黑色毛衣,外套挂在手上,逆光站在门口张望。
舞池的光束灯摇晃跳跃,到达吧台,靠最里面的卡座里坐着个身材姣好的男人,纤长骨感的指节捏着水晶酒杯摇晃,看起来不像是来喝酒的。
卡座的挂灯照下来,哪怕只是一个光圈描出的轮廓,依然尤为吸睛。
卡座里的几人聊得很热切,唯有那个男人冷峻而阴寒,可即便这样却无人敢冷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