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汽油似的蹭蹭冒火花,“谁管你是谁,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
宋栾树就是在她讲这句气话的时候第一次亲她,边亲边道歉,动作又凶又重,语气卑微可怜。
占有和服软同时进行,沈温瓷没见过他这一招,难缠得很。
那个愿意顺着她的宋栾树又回来了,但是彩云易散,琉璃易碎,感情这种事情,讲究两厢情愿,谁又会一直愿意低头认输。
其实,那天沈温瓷刚从闻钊那儿得知宋栾树应酬喝酒进医院的事,她心疼他的身体,看不得他这样舟车劳顿,不爱惜自己。
结果那天她话都没说完,他就摔门而出,她在客厅等了他一夜,给他发信息打电话都没接。
不知道他闹脾气去了哪里,担惊受怕,关心他还要被他凶,简直莫名其妙。
“没人在乎你!”沈温瓷是在外人面前懂事冷静矜持,但骨子里仍是对亲近之中骄纵的,受了冷待不会忍气吞声,只想狠狠发泄:“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不会好好听人说话就把耳朵卸掉,看见你就烦,你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走,你别烦我,我昨晚是赶飞机去开会,不是故意走掉的。
我等了你一天,你说不想看见我,本来就还没把你哄好又惹你生气,我都快哭了。
我以后来找你都提前跟你报备好不好,你说有空我才来。
你别不见我。
”
宋栾树抱着她,不松手,委曲求全到连吻她的嘴唇都在颤抖。
后来发烧到39度说糊话,一直在对她说对不起,说不要烦他。
获得别人的信任是一件苦差事,这意味着每天准时的问候,报备,分享,牵挂,对于一个时间比金钱重要的宋栾树来说,愿意为一个人去做一件苦差事,这是他最傻的地方,却也是他了不起的地方。
冷风过境,沈温瓷低下头,不确定这样一个宋栾树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