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开始。
她手中的白子势如破竹。
到最后,宋栾树只有被牵制着去堵的路。
局势分明,最后一步,对方土崩瓦解。
沈温瓷看着宋栾树,眸光温和沉静。
他不说话,握着棋子,好半晌,看着气数已尽的棋局,无法再动一步。
柏林下雪的早春,宋栾树黑发被汗水湿透了。
她说:“宋栾树,你输了。
”
和好不了。
沈温瓷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远到他快要失去她。
沈温瓷看了他一眼,忽而笑了,伸手,温润柔细的手拂过棋盘,兵戈鏖战,一切归零。
“虽然不能和好,但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
宋栾树抬眸看她,满眼悲戚。
“你可以跟那男的分手吗?”
“?”
“哪个?”
“今天撞门那个。
”
姜时熹?沈温瓷不明就里的眨眼。
旋即,“你有病吧。
”
“……”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相信爱和分别并不一定是相悖的。
她重新开了一盘棋,让他一吃了一回败仗,尝过一次被拒绝的滋味。
宋栾树时常被爷爷耳提面命那楠城的沈温瓷。
她明净温柔,狼性佛心,以菩萨心肠对人,以金刚手段做事。
有不伤人的教养,亦有不被人伤的气场。
他年年都去楠城,专门学了那拗口的楠城话,也以为往后年年皆会如此。
不料横生变数,两人分离。
还好,还好她身边没有其他人。
飞机落地,来接机的是宋明。
他衣衫整洁正派,估计是刚散会就过来,手里还拿着文件在看。
宋栾树做进后座,两人寒暄了几句家常,晚风吹过,宋栾树喊了一声爸。
宋栾树很少喊宋明爸爸。
他用这个称呼,似乎想要唤醒一点宋明对自己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