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残荷斋的人本来就多,他们俩往那一坐,跟蜂王出巢似的,那些来看热闹的男的女的一窝一窝的来。
生意火爆,累死老头。
“阿瓷,回去拜访一下你宋爷爷,顺带把这缸咸菜捎给他。
”
沈温瓷捏着鼻子:“哦。
”
一路上,沈温瓷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和他说话,在车上睡了一路。
下午出发,到达京城也快晚上七点了,夏天日长,天色没有完全暗下去,弯弯的月牙早已挂在天际。
醒来时车停在姜家别墅门口,身上盖着个外套,车上也没人。
她微蹙着眉,缓神片刻,这时车门被打开,宋栾树坐了进来。
他看了眼她的脸,递了瓶拧开的水,“头疼吗?”
圆脸杏眼,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她嘴唇轻抿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
她摇头,“太晚了,就不请你进去了。
”
宋栾树拿她的漠然没有办法,他最怕她这样。
见她要走,宋栾树只能说:“那缸咸菜……”
“我明天带过去。
”
“你明天要来宋家?”
沈温瓷一向很听话,爷爷吩咐,她怎么样都得去一趟。
她微微点头。
“那我明天来接你。
”
“不必。
我不至于差司机。
”
“……”
沈温瓷见他无言,开门要走,宋栾树突然拽住了她,“我那天不是这个意思……”
“放手,趁我还没生气。
”
“……”
沈温瓷和宋爷爷,在她还没去楠城之前,很熟悉。
熟悉到她第一次学说话叫爷爷,就是在宋爷爷的跟前喊的。
那一年除夕,宋家两个儿子都不在,只有宋爷爷和宋栾树爷俩儿过年。
电视里一群人唱唱跳跳的,家家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