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后把相机交给沈温瓷检查。
带着稻草帽撑船的大爷看他有模有样的,夸赞道:“小伙子很专业啊。
”
“一般般吧。
”他表情自得。
看完照片的沈温瓷,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有夸奖他是真敢应啊。
肤白貌美大长腿,拍的像个鬼。
构图角度全不会,照片里都没腿。
风景比人重要,她在哪都找不到!
人家夕阳照像仙女神明,他拍的像灵魂出窍。
沈温瓷看完两眼一黑:“……你知道生死难料四个字怎么写吗?”
他歪头,大言不惭:“我觉得挺好看的。
”
“……你的审美也是个谜。
”
村口的两棵巨大古树,下船后他们沿堤岸散步,步履和缓。
风静帘闲,站在青石堆砌的桥上,沈温瓷望着古树下金光闪闪的水滴,有些惊奇。
“宋栾树,那边树下在下雨诶。
”
“那是蝉在尿尿。
”
“…….”
桥上,人来人往。
沈温瓷拽住跟赶场一样走得飞快的人,手贴在脸上比了个耶,“弯腰,就这样别动,我们拍个合照。
”
咔嚓一下,沈温瓷低头查看。
照片里的女生灿若春花,而男生却面无表情。
女生秀眉一皱,嘴里抱怨:“你为什么不笑一笑!”
“我臭脸好看。
”
“你这也太臭了!跟家暴男一样。
”
“我可打不过你。
”
“你什么意思!”
“听过菩萨蛮吗?菩萨都是野蛮的。
”
“你!你别跑!”
不知何时起,路过树荫下,抬头向上看,树枝嫩芽间,缀满了细碎的金色小花,像是树冠新裁出的裙摆。
一层又一层缠绕,从深绿到金黄渐变递进,满目碧翠的栾树。
“停!”
宋栾树抬手做“stop”的手势,一边拿着黑色的相机,半眯眼看着镜头。
她照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