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她完全睡去,才用手势招呼尹悦华出去谈谈。
“你知道她给我母亲捐献骨髓的是吗?”楚淮晏沉声问,不怒自威。
“……”尹悦华恍然大悟,蹙眉讥讽地反问,“原来那会儿她捐献骨髓,是给你母亲啊?”
僵持许久后,楚淮晏叹了口气,恳切道,“谢谢你那时照顾她。
”
尹悦华愕然,“不是、你真不知道啊?”
楚淮晏看向窗外,神色阴翳,以点头代替了回答。
隔天尹悦华去吸烟区抽烟时正撞见楚淮晏在跟人动手,青年腕上戴着佛珠手串,胸前则挂着十字架,信仰十分割裂,左右闪躲不及,脸上有一块红肿。
“你一个人做不到瞒住我,还有谁?”楚淮晏寒声质问。
“胡彦哥主导的,我知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有本事你进局子打他去呗。
”顾意哀嚎着躲蹿。
楚淮晏最后一拳砸偏,打在白墙上,五指指节处血肉模糊,尹悦华终于开嗓,淡漠道,“正好就医方便,梨梨不喜欢血腥味。
”*
“知道了。
”楚淮晏答。
再聚首是在路梨矜的病床前,包扎好的楚淮晏负手而立,鼻青脸肿的顾意买了果篮,捂着冰袋喋喋不休,“小姑奶奶,你吓死我了,你室友说你出车祸那会儿,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妹妹都换好睡衣了,我愣是转身就走了,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人话是一句也没有,就不该让这犊子进病房。
楚淮晏额头青筋跳动,如果不是不能出声动手,他现在已经送顾意下地狱了。
“你别逗我笑。
”路梨矜慢吞吞地讲,“线会绷。
”
忍无可忍的楚淮晏拽着顾意的领子把人往外扯,眼神如刀,顾意毛骨悚然,连忙讲,“我出去给她打个语音啊,等会进来。
”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顾意被放回来,乖顺的像是个无情的处理水果机器。
楚淮晏只剩下一只手灵活,今天的投喂终于轮到了尹悦华,这四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