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坐在院中抽过烟的事实假作不知。
帝都的深冬,寒风凛冽,墓园四周枯木萧索,惟碑前鲜花红烛贡品色彩鲜艳,以奇异的方式打破肃杀气氛。
路梨矜缓步拾阶而上,走到奶奶墓前,才发现已经有人放了白花,花瓣尚鲜嫩,约莫祭者比她早来,有意错过,杏仁露的易拉罐抹着还温,拿来是该是滚烫的。
唇角勾起抹苦笑,楚淮晏这人当真守信,答应过奶奶会好好照顾自己,分手了也有做到。
路梨矜从包里翻出厚实的坐垫,又将一条暖橘色的围巾系到墓碑上,给自己撕了两只暖宝宝贴在膝头,把冻红的手捂到回温,开盖喝了小半听杏仁露,才慢吞吞地剥起自带的贡品。
桔子汁水被冻过,摸起来硬邦邦的,她垂眼,很仔细地剔着周围的白色丝络,就像是奶奶照顾自己那般。
入口清甜爆汁,路梨矜戳了下墓碑上奶奶的遗照,开始巨细无遗地汇报起过去一年的生活。
她讲自己选择了离开,在明知道楚淮晏一力抗下所有,甚至撕掉他母亲遗愿的字条后,仍旧头也不回的离开;讲在洛杉矶遇到的故友和新人,讲师母身体康健,替她来给奶奶带好;讲自己收了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当徒弟,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
又说起偶尔去华文学校义务教小孩子唱歌的事。
“有一次我教他们唱《七子之歌》,非常适合童声合唱的曲目,结果有个小朋友唱着唱着突然哭了出来,她就拿哭腔唱着,你可知“macao”不是我的真名姓?我离开你的襁褓太久了,母亲!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
呼啸北风如刀,擦过脸颊,路梨矜转身抱膝,逆着风向坐,凝视着遗照中和蔼可亲的老人,哀婉说下去,“后来我才知道,她祖辈是土生土长的澳门人,清末偷。
渡来旧金山讨生活,澳门是她素未谋面的故土。
”
人对鬼神之说的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