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路梨矜认真回她。
曲苓茏摘掉毛绒手套,还温热的小手贴上路梨矜冻红的脸颊,无可*奈何地讲,“那好吧。
”
哀乐淹没过无数低泣与叹气,冷空气里飘着焚香特有的气息,路梨矜仰头,透过密布的阴云试图找寻太阳的位置。
她没找到。
路梨矜在白天的仪式结束后,为自己买了张帝都直飞洛杉矶的机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总之特地避开了京航。
“我们再去潭柘寺一趟吧,我想单独烧个香。
”夜宿在君倾的酒店式公寓,偌大的浴缸足够容纳两人,路梨矜缩在楚淮晏的怀抱里,手簇起捧水,又眯眼看掌中流水顺着指缝逃离,才慢吞吞地同他讲。
今夜小雪多云,无明月垂照,复刻不了初见时跌入恒温水池,酒醉愣是要送楚淮晏的桥段。
楚淮晏的下颌角抵着路梨矜的发旋,鼻音闷哼着答了句好。
小雪在深夜转大,入目是满眼的银白,交通堵塞,却没谁提出改日再去的意愿。
车好不容易驶上高速,也未见得能提速多少,暖风空调闷热,路梨矜把车窗降下条缝隙,飞雪正落在额前,砭骨的寒意激的她打哆嗦。
楚淮晏伸手把她揽进自己怀里,要蔺叔关掉空调。
熟悉的东方木质调,嗅觉险些让心软了几分。
山中暴雪,素白里透出一点朱红飞檐,路梨矜与楚淮晏挽手上石阶,大雪不肖片刻就覆满伞面。
不是年节时分,天气恶劣,庙里几乎没有来上香的信徒。
路梨矜持香,寒风凛冽,她连着点了两三次都没有着,楚淮晏敞开毛呢外套遮风,才终于燃起。
烟雾被风雪裹挟着四下逃散,路梨矜对着正殿三鞠躬,回身隔着长方形香炉望向楚淮晏。
青年顶风立雪,身子笔挺,目光凝在檀香上,若有所思。
“楚淮晏。
”路梨矜轻声唤他,“就到这里吧。
”
楚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