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没身份,也自觉楚沁遗愿是不希望自己进她家门,理应尊重逝者。
她能做的就是些“后勤”和提供情绪价值,帮楚淮晏整理楚沁遗物时,鬼使神差地弯腰,从临终病房干净到只有碎屑的垃圾桶里捡出纸片。
不须费力,就能拼凑出那句歪歪扭扭的,“不许今。
”
生命最后一刻,握笔的气力都没有,还在强调着要楚淮晏不许娶自己。
路梨矜脚步虚浮的回到四合院独居,仍旧难免,饮酒无用,靠着手机电筒抹黑起来上卫生间,马桶斜前方的墙角钉了置物盒,电筒亮光照过去,发现只巨大的白色喜蛛正在结网。
光亮没有让喜蛛躲闪,路梨矜挪开视线,回到床上躺着看天花板,她连续几天都在深夜里与喜蛛照面,网开始变得细密,范围也在逐渐扩大。
她才是这个家里的外来者,过去十几年的时间里,这片荒废的四合院,是生物的天下,旧时的暗夜独属于它。
路梨矜坐在马桶上,打火机开合数次,才给自己点了支并不太会抽的烟,祈愿它早日结网成功。
精神与食欲都不好,浴室中忽然滑倒时,路梨矜没有马上挣扎,反而保持着倒地的姿势缓了许久。
温热的水兜头而下而下,冲散手掌被划破的血色,刚刚受伤的时候痛觉被麻痹,感受不到疼,换了冷水反复冲刷,寒意改过一切。
大腿外侧与手掌触地支撑体重的部分泛起大片的青紫,楚淮晏发现是几天后,连忙找人送了药膏来,一点点的为她揉开。
“梨梨乖,痛飞飞。
”楚淮晏眼底的红血丝蔓延,温柔喑哑地哄着。
路梨矜垂眼,捧着他的脸吻上去,“做吧,我想要你。
”
阒寂的夜被水声和呜。
咽打破,持续到天明,缩在楚淮晏怀抱里的路梨矜,梦呓般的同他讲,“我爱你。
”
这该是今生最后一次同你这样讲,路梨矜如是想到。
诸事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