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梨矜面无表情地回曲楚,“你自己不能教?”
曲楚耸肩,“我是竞赛保送的北大,而且我管不了大小姐,我只能惯她。
”
世上一物降一物,路梨矜按“辈份”算曲楚嫂子,怎么说都是长嫂如母……如母个锤子。
路梨矜起先以为应长乐单纯语感不开窍,试着和舒悦窈一同教学后才发现,这孩子完全不喜欢文字类,阅读理解不了作者意图、记叙文抒情不了一点儿,十分油盐不进。
舒悦窈当场撂挑子回家谈恋爱,走之前认真表示,“没关系的,我们应应在国外出生,中文不是你的母语,让曲楚教你物理竞赛,照样有书读,清北任你选。
”
路梨矜对她这种半路放弃的行为表示谴责,可谴责之余也异常麻木。
“蓝色?忧郁?”应长乐潋滟的桃花眼里覆载冰霜,语气淡淡,“不该。
”
相处久了就会把这孩子的话补全,她的意思是为什么蓝色的窗帘就代表了忧郁的情绪,她不理解。
路梨矜也不能理解,或许舒悦窈是对的,不理解也没什么,她当即抽掉应长乐的语文卷纸,莞尔一笑讲,“把你班主任电话给我,我和她说,以后不想学语文就算了。
”
曲楚从实验室跑完数据来接大小姐,听到这茬后额头青筋爆起,连着点头说,“好好好。
”
随后路梨矜和楚淮晏视频,唠起孩子的教育问题,不知道怎么就开阔到了“他们以后的孩子”。
“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陷入困境,她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不喜欢读书就不读书,喜欢同性就喜欢同性,我要她自由自在的活在人世间,不受任何束缚。
”
楚淮晏讲这话时,身后是纽约不夜城,灯火通明如白昼,指尖明灭的猩红升腾起青白烟雾。
路梨矜恍惚了下,轻声答,“那是一定。
”
许多事情她都门清,在心里,没有言明,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