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段路,近凌晨,路上行人车流稀少。
楚淮晏一米九,路梨矜一米六五,换了平底人字拖后堪堪到他肩膀。
枝叶扶苏,漏下月光,碎如残雪。
远处的商圈早已熄灯,长街仿佛没有尽头。
路梨矜在便利店买到了最后一份关东煮,插着鱼丸高举起喂到楚淮晏嘴边,“尝尝嘛,很好吃的。
”
“平时吃这种淀粉丸子,然后嚎着自己胖了要减肥?”楚淮晏咀嚼完,如是评价道。
路梨矜咬着年糕福袋,一脸满足,含混不清地反驳,“你懂什么?”
楚淮晏提溜着她的后颈把往台阶下蹿的人拽回来,“站着好好吃。
”
“楚淮晏。
”路梨矜吞下口里的食物喊他。
“嗯。
”楚淮晏咬了根烟,还没点,随口应她。
路梨矜眸光流转,笑盈盈地讲,“你管我时候真的好古板哦。
”
楚淮晏轻嗤,捏她的脸威胁,“嫌我年纪大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呀。
”路梨矜拍掉他的手,偷偷往旁边躲了三两步。
楚淮晏余光睨她,没再多说什么,磨砂的打火机开合,点燃指尖星火。
青白烟雾在夜色里徐徐漫散,路梨矜眺望对街,有家店正在转租,奇怪的橱窗里还摆着庆贺开业的花篮。
寸金寸土的繁华地脚,发生过什么,才会刚刚开业就又歇业呢?
世上的事千千万,不能被理解的太多,路梨矜只有片刻的叹息,就转回去看楚淮晏。
便利店的灯光从身后透过来,衬得楚淮晏整个人半明半昧,他的喉结微微滚动,薄唇开合,烟圈旋即萦过轮廓深邃的侧颜。
“看什么呢?”楚淮晏倏尔发问。
路梨矜耸肩,“不给看啊。
”
楚淮晏意味不明地回,“老男人有什么可看的。
”
路梨矜凑过去捏他的手,粲然哄着,“你怎么还生气呀!我又没说你老,我说的是古板!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