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追击的凶险一幕。
裴长旭道:“广阑王已落网,却还有一事令本王顾虑。
”
许清桉道:“殿下是指太子?”
裴长旭点头,撇开这次暗查,前几次都有人向广阑王传递消息,太子的嫌疑最为深重。
许清桉道:“下官审问过其他人,他们对太子之事一无所知,想来只有广阑王和傅迎呈能解开迷惑。
”
裴长旭缓慢地摇头,“前几日,本王亲自提审过他们,他们口风极严,声称与太子没有来往。
”
许清桉道:“广阑王决意保住太子。
”
裴长旭道:“因广阑王一事,父皇本就对太子猜忌甚深。
如今罪证确凿,即便广阑王不承认,太子也会受到牵连。
”
“若换作从前,殿下的推断不无道理,但太子最近寻得妖道,深得圣上欢心,一切便未有定数。
”
裴长旭眸光倏冷,“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
“殿下莫小看了恒安侯府。
”
“你还探到了什么消息?”
“比如,皇后惹怒圣上被禁足三月,而圣上沉迷修道,竟萌生出禅位之心?”许清桉问:“这些够吗?”
“胡言乱语!”裴长旭陡然变色,“父皇正值壮年,怎会无端端地禅位!”
“那便得去问问太子与那妖道了,究竟有何等本事,能叫圣上短短三月便迷失心智,欲弃国家不顾。
”
裴长旭的脸色青青白白,他不过离京三个月,便生出这等匪夷所思的变故?因是秘密出行,他刻意隐瞒行踪,除去父皇外几乎阻断消息,直到阿满恢复记忆才给外祖父去了书信。
万万没想到,此番的变数正是父皇本人!
他仍心存侥幸,“父皇英明神武,面对确凿罪证,定能够明察秋毫。
”
“人的心偏向哪,真相便在哪。
”许清桉道:“下官以为,圣上的心如今偏向太子,即便殿下带着广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