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可知,当年落难的人本该另有其人,而非你与端王?”闵钊面带讽意,“常言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父亲与你的苦难,皆由薛氏一族的贪婪而起。
”
薛满惊愕一瞬,随即摇头保持清醒,“你别想挑拨离间,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闵钊大笑,“你相不相信,都没法改变事实。
”
“事实是你危言耸听,想迷惑我出卖三哥。
”薛满面无表情,“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死都不会如你的意。
”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傅迎呈恶狠狠地道:“王爷许你敬酒你不肯吃,偏要尝尝我这杯罚酒。
也罢,我先抓了你,再将整个林子搜一遍,照样抓得住端王。
”
三哥本就有伤在身,若落入他们手中,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薛满道:“你们杀了他,便永远不会知晓十八皇子的下落。
”
闵钊却道:“能用端王的性命来祭奠十八皇子,对南垗来说,亦是笔划算的买卖。
”
薛满的身子有轻微战栗,环顾一圈,见到的那一张张脸,都充满恶意和冷厉。
袖筒已无箭,看来她今日走不出这里了。
危难当头,她感到迷茫且怅惘,迷茫刚恢复记忆便无处可逃,怅惘还未与许清桉重逢,他们的故事便被迫书写结尾。
……某年某月某日,薛满死于意外,许清桉会另娶他人,抑或者难忘旧情,孤独终老?
还是后者吧。
薛满自私地希望,他与箛城听到的那场戏里的男主般,一辈子都记得她,惦念她,心悦她。
她仍是不死心,哆嗦着取出绿飘送的竹哨,放到唇边,响亮地吹了一声。
“不会有人来救你。
”傅迎呈看笑话似的看着她,“薛满,我再问你一遍,知不知道十八皇子的下落?”
“你的话太密,声音太大。
”薛满捂着耳朵,“我不喜欢听。
”
傅迎呈重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