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纠正了好几遍,这位叫阿满的婢女仍坚持称呼他为小锁,到最后他只得磨着牙想:等此事了结,他非要编个借口问何大公子要来她,带回南垗精心调教不可!
殊不知,他这辈子都没有调教薛满的机会。
三日后,货船顺利地驶离兰塬,行至昭州江域。
晚膳后,薛满打着伺候主子的名号,躲在裴长旭的房中,与他窸窸窣窣地谈论正事。
“你看过了,箱子里真有蒂棠茚的种子?”
“一共八只箱子,每只都装了半箱花种,我让泰酉查看过,确认是蒂棠茚的种子无误。
”
“他们有察觉到异常吗?”
“目前来看,并未察觉到异常。
”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事不宜迟,今晚便动手。
”裴长旭道:“我已安排人在岸边等候,一旦成功捕获,便将蒋沐宇和十八皇子转移到陆地,直接押送回京。
”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你押送他们回京,我留下接应许清桉。
”
“阿满……”
“我已经很配合你了。
”薛满火速冷脸,执拗道:“总不能跟着你功成身退,将所有危险都留给我家少爷!”
“急躁。
”裴长旭淡道:“许清桉既是奉了我的命去办事,我又怎会弃他不顾?”
“那你的意思是?”
“等父皇的旨意到手,我会领人包围兰塬,与许清桉里应外合,将广阑王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
薛满顿时松了口气,“还是你想得周到。
”
周到又如何?她心心念念的是许清桉,而非近在眼前的他。
痛的次数多了,裴长旭已习以为常,低声道:“今晚用过膳后,我会约蒋沐宇在房中喝茶,你则在外间,引十八皇子吃下掺有迷药的糕点……”
行船几日,索图里装成小厮跟在蒋沐宇身边,不可避免地要与那叫阿满的婢女接触。
假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