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看她多可怜啊,亲娘被亲爹诬陷并谋害,从小吃不饱穿不暖,杂草一般顽强地生存下来。
难得有祖母怜惜,又被后娘和畜生堂叔陷害清白,小小年纪被卖进青楼……可她自尊自爱,出淤泥而不染,真正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女子。
”
兰塬已迎来春季,气温回暖,新绿遍野。
可裴长旭的心仍停留在寒冬,那样萧瑟孤寂。
薛满还在说:“还有那樊数铭,真是个明事理的好青年,你不妨带在身边调教。
多年后,兴许能成为第二个……”
“阿满。
”许清桉适时打断她,“时候不早,你该歇息了。
”
薛满后知后觉,意识到说得过了,悻悻然地点头,“好吧,游山玩水很累人,我先去休息,你们继续。
”
等她离开后,许清桉本想跟着告辞,见裴长旭饮茶静思,食指在案上轻叩,便知晓他有话要说。
果然听他道:“如今求香畔已查到眉目,我另有一事,要派许少卿一探究竟。
”
许清桉道:“是荒山那群流民被侵占村庄一事?”
“嗯。
”裴长旭道:“到达兰塬的第一日,我便派人去调查事情经过。
得知他们本居住在兰塬与南垗交界的博来山附近,三年前,当地的一户乡绅与官府联手,声称为庆祝父皇四十大寿,计划在那片土地建造寺庙,日夜供奉香火,祈求圣体安康,大周繁荣昌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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