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数铭问:“新妻子?两位兄长还有旧妻子不成?”
薛满便将两兄弟的糟糕婚事如实道来,樊数铭一听,更是喜上眉梢。
“那兄长们更该去求香畔走一趟,里面娇娘无数,兴许能找到你们的心头所好。
”
薛满道:“我家老爷才不许青楼女子进门呢。
”
樊数铭眼神复杂,顿道:“非也,她们虽身处青楼,却有不少是为生活所迫。
若能寻得良人赎身,亦是美事一桩。
”
薛满仍旧不同意,“但是……”
“阿满。
”裴长旭打断她的话,“我们此行出门,本是为开拓眼界,求香畔既大名鼎鼎,我们又怎能错过?”
“正是。
”许清桉也搭腔,“父亲远在江州,只要你不说漏嘴,此事便天衣无缝,谁都不会受罚。
”
薛满便道:“那说好了,我也要跟着去,以防你们陶醉在温柔乡,忘记回家的路!”
主仆三人一唱一和,就此约定,明晚随樊数铭前往求香畔大开眼界。
樊数铭按捺住欢喜,与他们分别后,火速乘着马车赶到一处小院。
他叩响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儿,里头谨慎地打开一条门缝,看清来人的面容后,露出温柔的笑容。
她轻喊:“铭弟。
”
樊数铭挤进门,一把搂住对方,“姐姐,我替你找来了三位客人,他们能帮你渡过本月的难关!”
被樊数铭搂住的女子年约二十,肤白貌美,舒雅清逸。
她拍拍樊数铭的背,如抚慰孩童一般,“想必又花费了你许多心思……铭弟,辛苦你了。
”
樊数铭眼眶通红,“不,这是我与母亲欠你的,我不过是在赎罪而已。
姐姐,若不是母亲,你不会沦落青楼,更不会面临……面临这般难堪的境地。
”
“此事与你无关。
”绿飘道:“我命如此,怨天尤人也无法转圜。
”
她拉着樊数铭来到厅里坐下,为他倒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