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般要紧的关头,景帝为何会命裴长旭离京,为儿女私情前往江南游玩?更何况,一走便长达三月。
三个月,足够有心人做许多有心事。
薛满蹙眉,忽地茅塞顿开:或许,裴长旭才是那名有心之人。
景帝成全端王一片真情的同时,亦能掩人耳目,派裴长旭秘密行事!
难怪景帝在早朝时说出此事,难怪薛皇后吐露内情,不许她畏葸不前,皆因他们有更大的谋算。
涉及储君之位的大谋算。
薛满一时松口气:裴长旭若有皇命在身,便不会真与她朝夕相处三个月,极有可能抵达杭州府后便李代桃僵,对外塑造他未离开的假象便好。
一时又提心吊胆:若裴长旭顺利完成皇命,对太子取而代之,他们的婚约岂非解除无望?
回顾祖父和姑母的口风,他们并没有严词拒绝她的恳求,唯有裴长旭,罪魁祸首裴长旭……
薛满咬牙:要怎么做,才能既不耽搁裴长旭的正事,又能使他主动解除婚约?
都怪那个江诗韵,为何要早死,平安活到一百岁多好。
她生气地捶向栏杆,意料中的疼痛却不曾袭来。
裴长旭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探掌接住她的怒火,顺势轻柔地包裹。
“阿满……”
“作甚!”
薛满用力地抽回手,瞪向明荟:不是说他在听曲看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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