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唯宁也起大早,特意陪表妹解闷说话。
“你今日不去吗?”薛满问。
“我不去,石窟祈福向来只有帝后与储君能去,此番你与三哥同去,已经惹来许多非议。
”
薛满蹙眉,想也知道那些人在非议何事。
裴唯宁道:“你不用担心,父皇做事必然有他的道理,有皇兄和母后在,无人敢到你面前找不痛快。
”顿了顿,又道:“也不是,兴许有人会触你霉头。
”
“谁?”
“太子妃蒋芸娘,你记得她吗?”
薛满摇头,“她跟我不对付吗?”
“是跟我们不对付,打小便不对付。
”裴唯宁撇着嘴道:“她那人,啧啧,没嫁给太子哥哥前,她自诩京城贵女的典范,推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那套,最爱到处送人《女德》《女诫》。
言语间总挤兑我们,称我们爱看的那些话本子是异想天开,是胡说八道。
”
“我们爱看哪些话本子?”她也不记得了。
“当然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情爱爱。
”裴唯宁兴致勃勃地道:“你从前爱看江湖侠客和医女的故事,我爱看千金小姐和……”
“咳咳,具体细节等私下再说。
”薛满清清嗓,还有好多宫女在呢,“你继续说太子妃的事。
”
裴唯宁道:“蒋芸娘当上太子妃后,气焰更为嚣张。
她几次三番对我阴阳怪气,说我年满十七还未定亲,成日只知道往外跑,这样跳脱的性子,没有哪家公子能瞧得上。
”
“她敢这么和你说话?”
“不是原话,但意思都一样。
”裴唯宁哼道:“她倒是性子好,成日不是忙着追儿子,便是忙着给太子哥哥安排红颜知己。
她一共带了十个婢女进东宫,已经送出去三个,剩下的七个也留不久了。
”
“……”薛满震惊,“她不喜欢太子吗?”
“喜欢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太子哥哥是储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