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唯宁撇嘴,“有什么祝颂本人不能说,要叫妹妹来传达?”
裴长旭扫了她一眼,小宁的心思不难猜,至于阿满……
薛满眼眸晶亮,“少爷,我瞧小凌姑娘挺好。
”
“哪里好?”
“样貌好,气质好,才学好。
”
“阿满,知人知面不知心。
”裴唯宁教育她,“看人不能光看外表,你看她一个姑娘家的,单独与男子在雅间会面,传出去多惹人闲话。
”
“是我让他们会面的啊!”
“啊?”
“小凌姑娘求见少爷,我主动出门让他们说话,要不妥也是我不妥。
”
许清桉问:“你也知晓你的行为不妥?”
薛满道:“她鼓足勇气来见你,我不忍见她失望而已。
”
“不忍见她失望,便让自己陷入危险?你数一数,这是第几次了?”
“也没几次……”第二、三、四次?
“屡教不改,孺子不可教也。
”
“我怎么知道会遇到那个谁。
”
“你在东来顺时曾放话,要与他京城有缘再会。
”
“随口一说罢了,谁知道会成真?”
主仆俩旁若无人地开始斗嘴,裴长旭面色一沉,厌极了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从小到大,阿满的眼里心里便只他一个,如今却与许清桉产生了纠葛……
无论是哪种纠葛,往后都该终止。
裴长旭道:“那人叫梁德发,是虞部郎中之子,他父亲曾跟随我治理河道,表现尚可,得过我几句夸赞,未料他打着我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
我已派人将他押回工部,明日等他父亲上衙后一道问责。
”
薛满呵了一声,打他名号的何止梁德发一人?
裴长旭想到江书韵与婢女的说辞,先前他没放心上是因不知婢女是阿满,如今知道了,自然察觉出其中蹊跷。
他的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