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不知不知。
”薛满不悦地轻斥:“一问三不知,如何能当个好官?”
“识小曲跟当官有何关联?”
“我说有关联便有关联。
”薛满往虚空摊开手,“你还敢顶嘴?罚你两个月的俸禄,外加一两现银——不,二两现银,赶紧拿来!”
“……”他懂了,这是心里记着他扣她银子的事情。
“等你明日醒了酒再给你。
”
“我没醉,无需醒酒,不许你赖账……”
许清桉不跟小酒鬼计较,安稳地送她回到屋里。
薛满扑倒在柔软的被褥间,舒服地蹭了蹭脸,很快又捂着肚子哼哼唧唧。
她口齿不清地道:“少爷,我不苏胡……”
方才吃了那么多东西又醉着酒,当然不会舒服。
许清桉替她脱了鞋,扶她靠在迎枕上,“可想吐?”
她诚实地道:“想,但我舍不得吐。
”
许清桉啼笑皆非,用清水拧了毛巾后坐到床畔,“别动,我替你洗把脸。
”
薛满目无焦距却分外认真地盯着他,虚幻的面庞,宽挺的肩膀,视她若珍宝的动作……
“三哥。
”她傻笑着,“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
许清桉的动作顿住,深眸内一片诡异的沉静。
“你也喜欢我对不对?”她毫无察觉,仍在道:“虽然没有我喜欢你那般喜欢,但肯定也是喜欢的,否则你不会对我那么好。
”
许清桉收回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除了阿爹阿娘,你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等我们成了亲,你便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子,我们要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
许清桉敛眸,额际青筋隐隐跳动。
“本该这样的,本该这样的。
”她兴高采烈的声音忽然带上哭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可你是个骗子,你不喜欢我,你喜欢上别人了!我是阻拦你们的第三者,我不要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