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桉没兴趣旁听他人隐私,轻碰薛满的肩膀示意走人。
薛满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待到无人处,眉开眼笑道:“少爷,我早说过孟衙役和何姑娘会有点什么了。
”
许清桉想:她对旁人的事倒是耳聪目明。
又见她摇头晃脑,“救命之恩,何以为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有人救了你的命,你便以身相许?”
“为何不是我救了别人的命,别人以身相许?”
“……”许清桉的腿忽然很沉,沉得迈不开步子。
“放心啦,我这人言而有信,说好一辈子当你的婢女,便一辈子都不会嫁人。
”她信誓旦旦地道:“即便有人以身相许,我也能坐怀不乱。
”
“……”许清桉彻底僵在原地。
白日炎热,洒金街的热闹便延至傍晚。
天际夕阳欲坠,余晖在青石板路上铺就薄薄的一层熔金,洒金街的名称便由此而来。
街道不算宽敞,两旁列着各色各样的食摊,周遭杂声熙攘,烟火气重,诱人的香味引得人食指大动。
薛满的眼睛忙不过来,炸酥饼想吃,酒酿圆子想吃,羊肉面和荷花糕也想吃!
“少爷,我要吃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你吃不下那么多。
”
“我可以每样只吃一点。
”
“然后剩下的全部浪费?”
“……”薛满道:“你说得对,我们才富裕没几天,不能糟蹋粮食。
”
她纠结一番,下决心道:“我要吃羊肉面。
”
“羊肉是发物,你身上有伤,不宜食用。
”
“那酒酿圆子。
”
“发物。
”
“炸酥饼?”
“发物。
”
“……”薛满请问了,“我能吃什么?”
“都行。
”
“荷花糕,我先给姐姐买一份荷花糕!”俊生做起和事佬,飞快地买来一份荷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