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子为何在船上?”
“韩公子来给韩大人送膳,他想和韩大人一起巡河,韩大人同意了,没想到突生变故,父子俩都——都——”说到最后,八尺高的魁梧男子竟隐有哭腔,“许大人,还请您主持局面,领我等去搜救韩大人吧!”
“你们州同大人何在?”
“刘大人今日在县衙里办事,得后日才回衡州!”
“上官师爷?”
“上官师爷前些日子摔伤了腿,一直告假在家中休息。
衙门里此刻没有能主事的人,所以我才冒昧来求许大人,求您救救我们大人吧!”
那汉子声嘶力竭,连磕数个响头。
许清桉重新点起蜡烛,弱烛飘摇,跃进他平静无波的深眸。
“真不巧,本官昨晚得了风寒,这会头晕眼花,连下地都很困难。
”
汉子难以置信地抬头,“大人,您竟不肯救韩大人吗?”
“此言有损。
”许清桉道:“韩大人是一州之长,上了官牒的四品官员,本官自当尽我所能地去搜救。
”
汉子忿道:“可您说没法下地,又谈何尽力搜救!”
“本官虽身体不适,却还有京畿营银枭队的几位兵尉大人在。
他们均武功高强,身经百战,在搜救一事上比本官更顶用。
”许清桉道:“快将恩阳河的河道图拿来。
”
汉子无奈照办。
书案四角各置一根红烛,中间铺着河道图。
许清桉一手牵袖,执笔圈出韩越落水的位置,又顺水流朝向划出几片区域,对兵尉任四琦道:“你即刻带队召集衙门里所有的可用之人,去本官圈出的几片区域搜救韩大人与韩公子,务必将他们安全带回。
记住,此事不许对外透露风声。
”
任四琦抱拳,“我等马上便去!”
任四琦迅速召集好人马,整队赶往恩阳河畔。
滂沱大雨中,天地浩瀚,河水泗流,人类仿若蜉蝣涓埃。
一夜过去,雨势渐微,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