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了不是?除了馨王爷和范婉儿,还有谁管她是死是活?”宋家二叔皱皱眉,“总不能说那个冒名的相公吧?哑巴毁容的伙计能成什么事?报官他都说不清楚!”
另一个钱庄老板安慰道:“更何况她店对面那个卖布的,不是一直盯着吗,有动静早回来和我们说了。
”
正说着,因为清晨寒冷而关的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四人互相看了看,脸上洋溢着舒心,无论早迟,人抓回来就好,有两个孩子在手里,江宿秋怎么也得说了。
最年轻的成衣店老板自行上前去开门,外面竟和想象中的几人捆着孩子画面不一样,单单只有一个人,是美甲店对面那个卖布的,神情惊慌呆滞,站着一言不发。
成衣店老板皱了眉,正要呵斥,面前的人却像根被砍的树一样,直直地朝着他倒了下来。
不等他的眼睛从卖布后背浸湿衣裳的鲜血挪开,面前的阴影从未消失过,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抬起头。
倒下之人原本的地方仍有一个人,戴着那个他见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面具,逆光而立。
“人在哪?”
“你你……”成衣店老板本就被地上的人吓得不轻,再看着他脸上的嘴在动,脚一软跌坐在地。
听到外面不断的奇怪声响,里屋的其他人没好气地赶出来,见到这场景俱是脚步一顿,除了没见过段绪的宋家二叔注意力在死人身上,其他人都惊愕地看着门口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他们的脑子里满是疑惑和不可思议,刚才问话之人是此人?一直装哑巴装伙计……又有这般将周围护院无声无息间全部放倒的武力……
终于在这冗长的沉默中,亲家钱庄老板扼制不住恐惧地哆嗦道:“你是什么人……”
段绪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是我是谁重要,还是你们的命重要?”
“她在在……”
在地点即将被说出时,宋家二叔莫名其妙地拉了身子抖得像筛糠的同伴一把,冲那陌生男人威胁道:“你敢动我们,知州大人立刻就会知道,你们两个还逃得掉?”
成衣店老板听了,便有了主心骨般地爬起来,和他商量的底气也足了:“这样,我们互不干涉,你转身走,这些死人的事我们也不说出你。
”
想起还有知州大人这个靠山,两个钱庄老板也暗暗松了口气,抖抖衣袖正要摆起架势好好和门口这个年轻小伙子说道说道,便看到两个穿得一身漆黑只露双眼的人轻盈落到了他身后。
那两个人刺客打扮,在将明未明的朦胧清晨如鬼魅一般,此时正向戴着面具的男人下跪,齐声道:“属下来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