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睡觉的动作,脑袋微微侧着,脸上的笑容甚至带着甜美又蛊惑的气息。
他左手的无名指在月光下微闪,修长的手指上仿佛戴了一个素净的圈环。
不像是戒指,像是随手拆下来的钥匙扣圈圈。
李微澜继续笑着说,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那只奶牛猫,喜欢你送给我的钥匙,喜欢你送给我的八音盒,可是你竟然说那个奶牛毛绒布偶扔掉也无所谓,我接受不了。
可是我不能拿你怎么办,沈宜团。
”
“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我很会伤害其他人,算计,陷害,直接对他们发疯,但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沈宜团,我每天想,每天想,真的很累你知道吗?”
“我知道,对不起,兰兰……”沈宜团盯着那个银圈,眼泪无法抑制地流了下来。
“不要说对不起。
事到如今都是我活该。
”李微澜幽幽地说着,“活着可能是人的本能,但是我可能是从小时候就生病了,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干嘛要活着呢?人干嘛要活着呢?很累的话,直接去死不就好了吗?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
”
他出身于一个政|商结合的顶级优越家庭,从来不为生计忧愁,可惜又是个私生子,从来没得到过来自于命运的祝福。
周围的人要么是阿谀奉承假意虚迎,要么是嗤之以鼻嘲讽嫉妒,还有着来自于亲生父母的目光,高高在上,又潜藏不住的嫌恶。
富裕的生活,过于早熟敏感的性格让李微澜有了更不同的精神追求,他喜欢看电影喜欢喜欢听歌喜欢浪漫又美好的事物,见过历代史上许多的辉煌的诞生与寂寞的湮灭。
他望着艺术中的兴荣,忍不住开始思考自己的诞生与末路的失落,思考自己的人格,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