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滴泪珠迅速从李微澜的眼尾滚落下来。
脸颊留下一片湿迹。
爱得这么痛苦,回头看,什么也没留下。
只有来时一条沾着血和泪的漫漫长路。
李微澜安静地哭着,头微微地侧着,似乎在用脸颊贴着沈宜团的手,眼泪夹杂着呼吸热热的,沾湿了沈宜团的指缝和掌心。
沈宜团用温热的手掌贴着李微澜的脸颊,轻声道:“兰兰,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
沈宜团的另一只手,用纸巾轻轻擦着李微澜嘴唇上的血。
白色的纸巾很快就渗透了一片印红。
“我们去医院。
”沈宜团求李微澜。
“一定要去。
”
李微澜想说点什么,突然之间,一阵巨大的眩晕如潮水般朝他涌过来。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钟,李微澜看到的是沈宜团扑过来的身影,以及满眼惊慌的双眼。
“我没事——”
他来不及说。
然后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深夜。
医院。
李微澜在病床上昏睡。
雪色的窗帘被夏夜的风吹着,微微跃动。
医生拿着病历本站在走廊跟沈宜团讲话,他的眉毛皱得很紧,语气也有点不好:“怎么又送过来了?之前就有这个问题,你作为家属也不多注意!”
沈宜团又迷茫又紧张:“怎么了?”
医生的眉毛皱得更紧:“你不知道?之前他一整个星期都在吃速食面包,最后胃穿孔进了医院,当时就说要多注意,这怎么又进来了?”
兰兰因为胃出过问题进医院?他完全不知道!
沈宜团:“什么时候的事情?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
医生把病历本翻给沈宜团看:“喏,写着呢!真是的,你真的是家属吗?怎么完全不上心的。
”
沈宜团看了一眼那个日期,马上就明白了,那段时间他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