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
李微澜把草莓冰淇淋吃掉,开始干活了。
趁着手感耳感火热,李微澜从最重要的主打歌开始做编曲,首先要选择的就是和声乐器,不同的乐器一层一层地往上叠,一遍一遍的试,反复斟酌,这其中有许多考虑的地方。
李微澜纠结半天,还是选了电贝斯加电鼓。
又开始一点一点地磨辅助音色,把整首歌的框架搭建起来,间奏,bridge,进鼓的节点,弦乐的节奏,反复修改,试了之后感觉不对劲,又重新来。
一首歌就是这样反复尝试反复折磨,更何况有整整十二首,要直到找到感觉最对的那一版才算完。
实在是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意志。
一开始还好,后来那几天,李微澜被折磨得突然就会哭出来。
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李微澜一边吊着眼泪,一边就抱着普通同事沈宜团哭。
是那种很令人不忍的哭法,哽咽到极致,却并不哭出声来,只是垂着眼睫毛,桃花眼默默地流眼泪,楚楚可怜一般。
沈宜团一开始并不给他抱,后来看李微澜哭得手指抽筋了,实在有点可怜,沈宜团只能勉强握一握他的手,给他递纸巾。
“要不睡一会吧。
”沈宜团劝他,李微澜已经好几天晚上没睡觉了,一直在工作。
李微澜摇了摇头,很焦虑地哭:“睡不着,还有好多没弄。
”
“大不了不做12首,10首也可以的,我看别的正规一专,10首歌也是有的。
”
李微澜接受不了不完美,哭得漂亮的五官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阴影,带着鼻音说:“12首才是完整的专辑概念。
一首都不能少。
”
片刻后,李微澜又说:“喂,你给我抱一下吧。
我想靠一下,太累了。
”
闻言,沈宜团抬起眼,在灯光下看着李微澜通红又泪眼迷蒙的双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