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说。
沈宜团背个双肩包,脸又长得显小,戴上口罩之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尾下垂,眼头圆钝,看上去跟个高中生一样。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肩膀挨在一起,前后靠着,又有种说不出的亲昵和狭昵。
上了地铁,李微澜低头弯腰,凑近他哥,黏黏乎乎地小声说困。
他们俩个子都很高,在地铁上无比惹眼。
只是李微澜一说话,语气仿佛在撒娇一样,跟外表潮得火力全开魅力四射的气质一点都不符合。
路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俩。
李微澜察觉到了,又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只凉薄的一眼,冷漠的攻击性十足。
路人僵硬了一瞬间,不自然地地收回了眼神,低头玩手机。
李微澜这才移开了眼睛,安静了一会,又反手把沈宜团的卫衣帽子给他扣上了,末了还伸出两节指节,按了按沈宜团的脖颈。
意味不明。
“嗯?怎么了?”沈宜团问。
“没什么。
”李微澜低头说道。
又摸摸他哥的脑袋。
把一只耳机塞到了沈宜团的耳朵里,“一起听歌。
”
耳机里在放着一首歌。
“……个个大我两三年觉得自己好坚(个个大我两三年,觉得自己很厉害)
冇啦啦有一日问我食唔食烟(无端端有一天问我抽不抽烟)
作为最细嗰个又唔想失礼(作为最小那个,又不想丢脸)
吸咗半啖就即刻咳到甩肺(吸了半口,就立刻咳嗽得肺都快吐出来了)……”
“这是什么?”沈宜团小声问。
李微澜笑,靠近沈宜团的另外一只没戴耳机的耳朵:“一首劝人戒烟的粤语说唱,我决定介绍给simon,让他在工作室里循环播放,给他沾了烟灰的奶茶招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