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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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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吹动的窗帘背后传来一点微弱的光亮,沈宜团沿着光摸过去,轻轻推开露台的门,走出去。

     露台挺大,角落里用鹅卵石叠着一方金鱼瀑布池,水是流动的,在夜里发出潇潇水声。

     地面铺了木地板,踩上去的时候发出“咚咚”的响声,边缘的植物无比茂盛,人走过去,植物的叶子边缘划拉着人的衣角,宛如缱绻的水袖在挽留。

     绕过徘徊的植物,李微澜的脸庞映在重重的植物影子背后,像午夜徘徊的艳鬼一样,漂亮,阴翳又淫靡。

     沈宜团却不害怕。

     因为在他心里,李微澜跟他的亲弟弟没什么区别,无论他是什么样,他都会对弟弟好。

     沈宜团拨开植物走过去,咖啡桌边缘放着一小盒绿色的牛皮小刀片的盒子。

     桌子中间点着一盏淡粉色的香薰蜡烛,灯火如点豆,看到李微澜坐在咖啡椅上,腿上横了一个兔子玩偶。

     李微澜手里正拿着针线,不断地戳着手里那只兔子,似乎有些苦恼地缝着手里的兔子玩偶。

     沈宜团想起来了,这是今天早上李微澜亲手撕掉脑袋的那只可怜兔子。

     兔子此时正半死不活地躺在李微澜的大腿上。

     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兔子绒毛的颜色莫名其妙变深了很多。

    而且,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沈宜团轻轻地,越走越近。

     在跳跃的烛火下,沈宜团突然发现玩偶兔子突然颜色变深,是因为绒毛上沾满了血,印红色。

     就连兔子尾巴处露出来的棉花,也鼓胀得满是浓重的血色,仿佛已经饱食了血液。

     沈宜团的心微微颤了颤。

     仅仅是缝个兔子,不应该会流这么多血。

     兔子的眼睛早就被李微澜扣掉了,却依旧直勾勾地审视着沈宜团。

     沈宜团顿了顿,避开那只兔子的目光,依旧选择走进李微澜。

     沈宜团的掌心轻轻扶在李微澜的肩膀上,嗓音轻轻柔柔地,像是怕吓到李微澜: “李微澜?你是不是弄到手了?” 李微澜缝兔子的动作陡然凝滞了一下,接着下一秒钟加快了钩针的动作,念念有词道: “要快点补好兔子的头,要快点,要快点,要快点,不能这么吓人,兔子的脑袋不应该是断掉的。

    ” 第27章 沈宜团越听越不对劲,半弯腰,双手捧住李微澜的脸庞。

     两个人瞬间离得很近,李微澜雪白且旖丽的脸庞展露在眼前。

     只是瞳孔一片涣散,眼神看起来偏执且幽深,如同陷入了某种恶魇中挣脱不得。

     沈宜团摸摸李微澜的脸颊,轻声说:“李微澜,你怎么了?” 李微澜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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