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走出去,迎面见到的就是新房的“门外”——一梯一户,十多平,不算多大,但也足够宽敞,打了一排柜子,用来放鞋子和零散的琐碎物品。
陆洵上次来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当时外面这边的柜门全开着,正在散味道,靠大门的玄关柜上摆着几卷蓝色的鞋套。
但今天,不但没有鞋套、柜门也都关上了,取而代之的,还有贴在门上的红色对联,摆在矮柜上的用来放车钥匙之类的精巧的托盘,以及四散在各处的、明显用心摆放的各类装饰物,甚至是立在柜子一角的不引人注意的金属色雨伞收纳架,等等。
陆洵默默看着,只是看这么点大的地方,便惊讶于一切的改变。
梁栩生这时从鞋柜里掏出一双崭新的拖鞋,丢在陆洵脚边:“呐。
”
陆洵边换边道:“我妈有过来吗?都是你一个人弄的?”
“嗯。
”
梁栩生也换着鞋:“杨女士和付女士她们根本不来哦。
”
“全是我一个人。
”
“差点没把我跑累死。
”
说着走去大门那儿按指纹开门。
大门“滴嘟”一声解锁,门被推开,走过去的陆洵看进了门内——
之前来,房子硬装完毕,里面空空如野,在陆洵眼中和毛坯没多大差别。
此刻,眼下,一眼望过去,明亮宽大的落地窗前坠着白色的纱帘,客厅中沙发、茶几等等家具一应俱全,枝叶高大茂盛的盆栽绿植略做装点。
陆洵走进去,默默看着,惊讶于一切的改变。
而如果只是添了家具家电做了软装,他不至于如此意外。
会意外,纯粹因为眼下的新房完全契合他的审美——他不喜欢纯白的素色纱帘,在他眼里跟奔丧用的白布没有区别,新房便用的是带了钩织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