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之听到“沈统领”三个字,自然而然想起几天前宣布封宋伏宁为君后的消息后的充满戏剧性的场景,脸“唰”地一下垮了,以为对方又是来劝自己的,音量平稳,情绪颇为烦躁,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什么时候不能明天说?偏偏要在孤睡觉的时候禀告,孤看他是别有用心,让他滚。
”
“是,陛下。
”得到时晏之的回应后,宫外暂时没了声响,时晏之以为就此结束,不曾想当他准备熄灯的时候,再次传来南樾声音,南樾的声音显得更为小心翼翼,“陛下,沈统领他不愿走,他说他是真有急事要汇报,还说这件事与……有关。
”
“嗯?与什么有关?你倒是说清楚些,别说半吊子没个准信的话。
”时晏之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询问,神情很是暴躁。
“这……”南樾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斟酌词句斟酌了半天,都没想好说辞,就被沈瑾玉抢先一步开口。
沈瑾玉原本是跪在宫殿外等待求见,可是按照之前时晏之的意思,是不准备见他,但是这件事又确实很重要,所以沈瑾玉不得不走上前高声呼叫:“陛下,之前的事情是微臣思虑不周,请陛下恕罪,但今天这件事臣必须见到陛下,陛下就算不考虑与微臣的情分,也应该看在事关……未来君后和江山的份上接见微臣。
”
君后那件事到底还是沈瑾玉心底的一根刺,说不介意都是假的,但比起时晏之和时晏之的江山来说,这些都可以暂且抛在一边,他又不是脑子只有恋爱的草包,该聪明的时候还是聪明的。
时晏之听到前面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情绪变化,反而觉得枯燥无聊,心想“怎么还是这样的说辞,烦不烦啊”,直到他听到“事关未来君后”的时候,神情才稍微变化了一下。
倒不是对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