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无义才长存”的观点,对他人仁慈才是对自己最大的背叛。
时晏之可不知道宋伏宁因为自己随便一个举动就脑补了这么多,缓步进入宋府的正厅。
在进入正厅后,宋庭粤一脸殷勤、谄媚的样子恭请时晏之坐在主位,自己则居于主位之下,与时晏之你来我往礼貌客套一会儿,装作不经意给宋伏宁使眼色,站在身侧如同一棵青松的宋伏宁心领神会,“孩儿不打扰父亲与陛下交谈了。
”
时晏之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并没有管,只是拿起茶杯抿了口茶,笑而不语。
反正他本来就只是来找宋庭粤谈话的,不需要有第二个人在场,宋家父子俩十分懂得分寸,不用他绞尽脑汁暗示就能主动退让。
不像一些直脑筋的臣子,费尽心思给他暗示半天结果还是稳如泰山,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就是聪明过头了,可能导致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结果。
正如宋庭粤和宋伏宁这父子俩,心眼子多得像马蜂窝似的,也不怕真被蛰得满头大包。
等宋伏宁离场后,时晏之笑着问候:“徽国公近日身体是否无恙?”
“多谢陛下牵挂,老臣一把岁数的人,早晚都是要入土,身子骨确实一日不如一日,不过还是可以支撑着臣与陛下谈话。
”宋庭粤用手轻抚鬓边两道胡须,温和地朝时晏之笑笑,眼中满是谦虚、和善,不像是心机叵测之人,倒像是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真是人不可貌相。
时晏之见此挑了挑眉,在心中暗暗评价。
“国公不必谦虚,朕见国公语气平稳康健,一看就知国公身体硬朗,定能活过百岁。
”明眼人都知道宋庭粤怕是时日无多,但时晏之作为一个帝王,自然能够熟练运用睁眼说瞎话这个技能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还是其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