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晃了晃,笑道,“不要让孤失望啊,傅公子。
”
“……谢陛下对草民的怜爱,草民定不负陛下所托。
”傅拾羽看到时晏之的笑容格外妖冶时,罕见地愣神,许久后才恢复平静。
“那么就让孤以这杯酒为你庆祝,等到你成为状元后,之前那个砸场子的人的父亲的官职会是你的第一份官职。
”时晏之侧重点在“第一份”,意在提点傅拾羽好好做事,他的前程远不止于此,拿起酒杯,示意傅拾羽同样拿起身前的酒杯,“孤只需要你替孤做一些事情。
”
——“成为孤震慑群臣的一把刀,永远悬挂在群臣头上的一把刀,只有孤才能使用的刀。
”
时晏之的眼神就像一支支锐利的箭簇,似乎随时都会飞出,刺得人防不胜防,却莫名让原本心绪不宁的傅拾羽静下来。
如果说之前只是因为一个治国齐家平天下的理想支撑他见时晏之,那么这时傅拾羽就是衷心愿意辅佐时晏之。
因为他在时晏之的眼中看见了野心,是属于一个帝王的统一天下的野心,正好与他的理想相符。
或许他真的能凭借自己的满腹学识帮助这位帝王达成雄心壮志,那倒是此生无憾。
傅拾羽听到后,立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向来温和的眼神此刻显得异常狂热:“陛下之意,正是草民心之所向,草民愿意成为陛下的刀,为陛下马首是瞻、所向披靡。
”
“很好的觉悟。
不过孤还有一事。
”时晏之冷不丁扯出一个笑,“孤最喜欢的侄女懿欢六岁了,需要一位老师教她启蒙,不知傅公子可否愿意当懿欢的太傅?”
“懿欢公主金贵无比,草民何德何能……?”傅拾羽下意识贬低自己来推辞,可是当他看到时晏之戏谑凉薄的眼神时,后半句却不知为何哽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