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狂暴。
”
“只要不小心受到感染,就必须挥刀杀死自己,将尸骨粉碎成无数块,深埋地下,否则,受到感染,我们不但不会死亡,还会成为狂暴继续杀戮。
”
只是听到訸的讲述,未曾经历过前线战乱的爱墨竹,也不免感到狂暴的可怕。
“珏琀的消耗很快,很快我们就没了可以镇压狂暴的东西。
而去寻找山泉水的人,也发现山泉水的源头被污染。
狂暴用感染人的尸体,积压在山泉水的出口处,堵住最后的希望。
”
訸的神情严肃,似乎是回忆起曾经的过往,就会感到恐惧。
“当时我们在第三处战线处,还有另外五处。
其他四处相继被感染,剩余的人寥寥无几。
我们当时真的很绝望,每天每天都能听到,谁谁谁的死讯。
”
“一开始一天几个人,到后来一天十几个,甚至最后,蒲公英不走了,就在战场上,复读机般汇报,一秒不停歇地回报今天死了多少人。
哪个战营,什么名字。
”
“我很害怕,有一天我会死,我也很害怕见不到你。
”
“那天清晨,我们都还在睡梦中,白玢玊的父亲忽然睁开眼,说狂暴来了,可当我们跑出去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是幻觉。
”
“我们就怀疑,他是被感染了,刁冷慈的父亲不许我们靠近,生怕我们也会受到感染,而后他自己过去,将珏琀给对方喝下。
”
“可是很快,白玢玊的父亲不知怎么,杀死刁冷慈的父亲,他父亲死在我怀里,临走之前让我快跑,这里很快也会受到侵蚀。
”
“我想跑,已经来不及,当时狂暴已经侵蚀过来,我恐惧死亡,感到无力。
忽然意识到,狂暴是杀不死的,就算再怎么反抗,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与其如此,我就直接躺在死人堆里,假装自己也死了,做起逃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