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哪些衣裳,她们可比他清楚得多。
他又想到藏床底下,但一蹲下去,发现地上干干净净,一粒灰尘也没有。
不行,这里也不保险!
少年像做贼似的,提心吊胆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半晌,最后心一横,把兽耳套装塞进了被褥里。
只要自己亲自叠被子,一定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他和藏过冬食物的小松鼠似的,刨开被褥,把兽耳套装推进去,再小心翼翼掖好被角。
见被褥恢复原样,一点也看不出藏了东西的样子,元澈松了口气,出门喊道:“金荷姐姐,今天月钱放了吗?放了呀?那你们出去玩吧,街上好多新玩意儿呢!”
“咱们几个姐妹去玩,你的屋子谁来守?”金荷嗔道。
元澈从小荷包里摸出一把金叶子,咧嘴露出小虎牙:“今儿腊八,合该玩的,去吧,谁要来问,我担着呢!”
得了赏赐,侍女们换了衣裳,笑语盈盈地牵手上街去了。
元澈跑到府门口张望了一会儿,鼻头被雪冻得通红。
等到他快等不下去时,雪里终于出现了一顶熟悉的软轿。
“裴兄!”他张嘴哈出一口白气,招了招手。
轿里的人掀帘远远望了一眼,轿子很快停住。
裴怀虚抄着暖炉下了轿,踩在雪地里,疾步朝他走过来:“殿下为何不在府中等候?冻坏了可怎生是好?”
青年近日亦穿得厚重不少,轻裘缓带,白衣玉冠,是京中独一份的清贵温润。
他并不顾忌他人目光,在府门口执起少年的手,指尖冰冰凉凉,蹙眉道:“等了某多久?手这样冷。
”
元澈嘿嘿道:“不妨事,咱们快进去!”
身后小厮递上拜帖,裴怀虚把暖炉塞进他手中,跟在少年身后踏进了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