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沉酣,倚在戚辰怀中,备受颠簸也没醒过来。
陈陵惊讶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男人语带无奈:“醉了。
”
等在旁边的秋空几人连忙把世子扶下来,边向戚辰道谢,边把人背回了下榻的小院。
戚辰目送少年离去,直到小厮们的身影穿过花障,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
……
“殿下,有人传信。
”
东宫,陆天枢刚从一场宴饮回来,便收到了下人递来的信。
侍女伺候他喝下醒酒茶,净面更衣。
她们端起银盆离开后,陆天枢才接过信,看了半晌,只觉脑子昏昏沉沉,什么都没看进去。
“六顺。
”他淡淡道:“给本宫念。
”
心腹接过信纸,一板一眼地照念起来:“殿下亲启,今日乃离京第五日……”
陆天枢坐在案前,只手撑着额头,闭眸静静听着,听到某处,猝然睁开了眼睛。
“元弟中毒?”
他语气发厉:“何人所为?元弟可有事?”
心腹连忙看向后文:“王爷说世子殿下无事,动手之人疑似与临州本地乡绅有勾结,正在探查中。
”
闻言,陆天枢脸色稍霁:“当真无事?不如本宫遣人送去点解毒丸?罢了……王叔应当有备,只是不知毒性深浅,遗毒如何……”
他叹了口气:“亲王府那边知晓此事了么?”
心腹道:“约莫明早方知。
”
“依照镇南王的性子,多半会立刻向父皇上书。
”陆天枢凝眉思索道:“若裴相不拦……罢了,吩咐内库那边准备些上好的温养药材,待元弟回京,即刻送去,不得有误。
”
“是。
”心腹躬身行礼。
……
元澈第二天醒来,竟然仍执着昨晚的话。
“探曹家?”
戚辰没想到他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