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赫皱眉回道,以前从没出现这种症状,不过比起头晕,他更想防范塔务长张着血盆大口,不断靠近他的样子。
塔务长问:“怎么个晕法?”
克里维赫说:“头很晕。
”
“之前奥祖也头晕过一次,和你差不多,你们要克服啊,不然以后可要怎么办?”塔务长思索片刻后,又说,“既然塔里待得不舒服,不如明日你代表神女塔出席狄格林上校的葬礼吧,这事就交给你了。
”
克里维赫当晚就离开了神女塔,来到陆地上,他的头晕症状缓解了,这件事令他十分起疑,为什么自己会在神女塔突然头晕?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被神女塔所厌弃,倒在地上情绪低迷,一度不想动弹,却没想到奥祖也曾出现过和他一样的头晕症状,那么这应该不是他个人问题。
晚上九点左右,克里维赫来到自己经常光顾的一家鲜花店,他轻轻拨开门上的风铃,弯腰走进去,找到正蹲在花架后面修剪枝叶的店员小姐,他说:“我想要一束适合在葬礼上用的白菊。
”
尽管与克里维赫接触过很多次,年轻的店员小姐还是被克里维赫低沉平静的嗓音给吓了一跳,她扭头对上克里维赫的视线,自己如同被一只庞大的怪物所凝视,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十分抱歉地对克里维赫说,最后一束白菊刚才被人买走了,新货最迟明早才会到。
透过爬满绿藤的窗户,店员小姐说:“就是那个人,在那里呢,他还没走远,好像是叫张法利这个名字,以前经常带着一群打手暴力催债,不是什么好人,最好别和他扯上关系。
”
克里维赫顺着店员小姐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在不远处的公共电话亭旁边,一个男人靠在那里抽烟,脑袋垂得很低,手臂上有着许多若隐若现的伤痕,一直延伸到衣服里,像一条流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