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画报当日,雾霾天,大街上行人寥落。
商业园区内临时搭建的摄影棚,是一片寂静中最热闹的一处。
灯火通明的化妆间,盛怀宁兴致缺缺地倚在软椅上,闭眼任化妆师在光洁如玉的脸蛋上涂抹了大半个小时。
待那种麻痒的感觉渐渐消失之后,她缓缓睁开双眼,对身后沙发上的罗稚说:“稚姐,帮我拿一下手机。
”
“在哪儿?”
“包里。
”
一只通体白色的限量款ladyart,被随手搁在沙发的角落,罗稚探手进去,露出内里一抹淡粉,摸索了半天,不得已拽到身前全翻倒了出来。
零碎小物里压根没见到手机的踪影。
罗稚一懵,“没有啊,你到底放哪儿了?”
盛怀宁回头,更懵,“就包里啊,你再仔细找找。
”
罗稚无奈垂眼,用手拨开堆叠在一起的物品,又将包包翻过来倒给她看,“你是不是落车上了?”
闻言,她转了转眼珠子,歉意地瘪嘴,“我...好像压根就没带出来。
”
罗稚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语气却一如往常,“着急用吗?我让小祺送过来。
”
“行。
”她应道。
半个多小时后,拍摄接近尾声。
从小到大,盛怀宁被极有仪式感的沈诗岑抓着拍过许多艺术写真,满月拍,满岁拍,幼稚园毕业拍,中六毕业拍,十八岁成年拍,大学毕业拍。
如此多丰富的经历,让她面对镜头不会生出怯意,十分游刃有余。
摄影师对于配合度极高的艺人,颇有好感,嘴上赞赏连连,眼底的喜欢更是不带任何遮掩。
盛怀宁道了声辛苦,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拎着沉甸甸的裙摆往化妆间的方向去。
途径一片杂乱无章的布光器时,一道非常尖锐的惊叫声自半敞的门传递了进来。
盛怀宁脚步一滞,心脏骤缩,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