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国是不是去找你了?”
他的眉眼间全是担忧,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急切,姜酝推开门的动作微顿,他便往前,捏住了姜酝的肩。
季驰国?
姜酝还没反应过来,机械似的被方时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注意到他的气喘得急,应该是跑过来的。
“你……”
她想问“你来干什么”,想说“要是没有什么事你可以走了”,然而脚下微晃,便感受到腰间传来一股力量,把她往前拉。
姜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反而是屋里的发糕尖着嗓子叫了声喵。
“对不起。
”
抱歉来得突然,姜酝没接住,身体僵着,被方时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手圈在她腰上,半捏着她松垮垂下的睡衣衣摆,他身上的味道带着春天夜晚的温柔,贴在她耳边的却是又一次抱歉。
甚至有些难忍的,尽管难以察觉的哽咽腔调。
“姜酝。
”
姜酝想推开他,抬手时指尖颤着,心中的恐惧散去了,不安却一点点被放大。
她张了张嘴,头顶的感应灯倏然灭了。
“对不起,全都怪我。
”
“我害你差一点就受伤,姜酝,都是我的错。
”
“我不纠缠你了。
”
——
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雷声阵阵,传到地下室就变得沉闷。
两张红桃k被摔在破旧的矮木桌上,随后有人跟了两张2,一阵嘘唏声涌起来。
“老正经,你还有钱输啊?”
狭小的空间里挤着四五个男人,难闻的烟味酒味混在一起,旧牌局结束,被叫老正经的终于回头。
“你身上这套西装多久没有洗了?”桌边有人笑起来,“不要穿啦,跟我们一样穿汗衫嘛!”
“你懂个屁!”季驰国瞪着眼骂了句,随后猛吸了一口嘴里叼着的杂牌烟。
他住在这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