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沉吟片刻,说:“我觉得可能不仅仅是啤酒瓶的问题,而是某个与酒瓶有关的特定的场景,让他感到害怕。
”
商远也思考着说:“会不会跟酒瓶打人的场景有关,因为他以前也有一次出现这种状态,也是在打架的时候。
”
“嗯,有可能。
”医生忽然眉头一皱,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说起来,我倒感觉这种症状像是触景生情的创伤性再体验症状。
”
“什么意思?”
“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临床表现,简称ptsd。
”
商远一愣,瞳孔微微收缩,“创伤后……应激障碍。
”
“我也只是猜测,我认识一位心理医生,如果能让杨一心跟他聊一聊,也许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医生安抚道:“别担心,既然他平时表现得很正常,就说明他自身调节得很好,对生活影响不大,只要别让他再经历同样的场景就好。
如果真的有ptsd,一定不能着急,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来日方长。
”
医生的话压在商远的心里,很沉重,他不敢想像杨一心到底经历过什么,在一个韧性这么强的人身上留下无法自愈的创伤,时至今日还困扰着他。
他很想问清楚,但是一旦杨一心表现出回避的态度,他又心生不忍,不由得谨小慎微起来。
然而杨一心何其聪明,对商远的试探心知肚明,反倒先将事情挑明:“商远,每个人都犯过难以启齿的错误,别再好奇了,我没办法满足你的好奇心。
”
“你觉得我只是在好奇吗?”商远按着他肩膀,把他转向自己。
“可是你一直在试探,不是吗?都好几天了,你还揪着这事不放,有必要吗?!”杨一心不由得恼火。
商远沉默了一下,放开手,“你不想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