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场。
钟遇宵瞥了一眼,冲人群中招手的男人颔了下首,下一秒,对方就抛下左拥右抱的大胸美女跑过来:“知道你不喜欢太吵,特地包了场,怎么样,哥们儿够不够意思?”
“我明天上午的飞机。
”钟遇宵看了眼表,现在是晚上九点,“待四十分钟。
”
他挥开搭在肩上的胳膊,神色冷淡,与欢场中纵情声色的众人截然不同。
“fuck!怎么订那么早的机票?”许临风骂了一句,推着他到卡座。
钟遇宵是个玩咖,但极有原则,第二天要早起,那他前一天晚上必定在十点之前休息。
许临风一直觉得他的变态自制力有当苦行僧的潜力。
别说,钟遇宵看起来真挺正经的,尤其是戴上眼镜的时候,浑身散发着书卷气,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斯文败类,简直就是为钟遇宵量身打造的。
“家里订的票。
”
他和许临风是几年前认识的,两人在上流社会的家世圈子里打过照面,异国他乡又是同一个学校,一来二去就玩成了狐朋狗友。
钟遇宵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褐色的酒液散发着辛辣的气息,一闻就知道度数不低。
他没喝,顺手放回了桌上。
许临风打了个手势,酒吧里的音乐声立马调低,连带着哄闹热烈的气氛都冷却了几分,交缠热舞的身影分开,无数道视线落在卡座上。
绝大部分视线都集中在钟遇宵身上,火热又痴迷,要是眼神带着钩子,钟遇宵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光了。
许临风推开靠过来的伴儿,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脚往桌上一搭,“刺啦”一声,桌子歪了歪,酒瓶叮叮当当,一瓶成千上万的酒,顷刻间就摔了十几瓶。
“啊啊啊你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我可怎么办啊!”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