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厂长过来,万一得罪人咋整呢?”
胡老板应该是跟毛仔很熟的那种,见毛仔点头,他也不矫情,道:“那我就带两位小兄弟去吃海鲜啦,我朋友跟海边住,新鲜海鲜,你们不挨着海的人,难得吃这样的美味啦。
”
这时候的海产品还没有过度捕捞,个顶个又大又肥。
上次白清霖带回去的海鲜就算省着吃,吃了半年也吃光了。
如今算算,也有两年多没尝过海鲜的味道了。
当然,虾酱海带虾皮这种可不能算。
这个胡老板的朋友是典型的渔民,就住在海边鱼排房里。
这边住的都是渔民,鱼排和船连着,中间就一尺多宽的木板路,走上去都颤颤巍巍的。
当地人在上面走的如履平地,白清霖走的颤颤巍巍。
陆向阳更惨,他个头高,在这种地方走就有重心不稳的感觉,几步路都走出晕船的状态来了。
渔民在自己船上弄个小炉子,吃喝拉撒都在这里。
鱼排里面养着鱼虾,上等的拿去换外汇,中等的送去供销社,下等的自己吃,或者偷摸卖给周围小贩。
上次白清霖在这边买的海货,只有小部分是上等鱼虾,大部分都是中等的。
至于干货那就是渔民自己晒干了吃的,用的都是下等海货。
胡老板的朋友话不多,从鱼排里直接捞了鱼上来,刷刷的收拾干净,又在海水里涮一下,直接下锅蒸。
这边吃着,那边手不停的继续做,什么蒸石斑油煎黄花水煮海螺大虾扇贝什么的,最后上来一个大盆,都是水煮的贝壳虾蟹,自己沾酱油吃。
“燕城,我也去过。
”胡老板喝了一杯酒之后,话就更多了,“大串联,我去了,跟着火车走了好多地方。
你们北方,不行,太干了。
过去之后一宿,哗哗流鼻血,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挂了,回不来了,哭了好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