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大娘会,羊毛经过煮洗,用铁篦子刮蓬松,分拣出被毛和绒毛。
绒毛自然就自家留下了,被毛和一些粗糙的毛就被敲打成了毛毡。
毛毡再剪成鞋底子的样子,和千层底缝在一起,那叫一个舒服。
曾阳把两只鞋都换上了,再把裤腿往高帮里面一塞,“咋样?好看不好看?”
陆向阳懒得夸他,只是问,“你就说,值不值六块钱吧。
”
“值,值!啧啧,之前我帮你弄了好多次鞋底子鞋带子,一直没出成品,我还寻思咋回事呢。
现在看见成品,真不得了。
”
鞋底子鞋带子乱七八糟的加起来也就几毛钱,按说这么一双鞋批发就要六块其实是暴利。
但曾阳知道,他能把这双鞋卖出更高的价格,不敢说翻倍,但一双十块也是没问题的。
不过因为鞋子批发价是统一的,低帮高帮一个价,小码数和大码数也一个价,统统六块。
但曾阳可是个奸商,他在看到这些鞋子之后脑子里飞快的就盘算出了价格阶梯,再一问有多少双,那嘴岔子差点儿咧到后脑勺。
这两年多,陆家陆陆续续做了三千多双鞋子。
看着似乎挺多,但每个码数平均下来只有几百双。
后来鞋底子用完了,又按照白清霖教的方式做了一百多个帆布包。
虽然仍旧是侧背的帆布包,但跟之前小白知青给陆金柱陆金宝兄弟俩做的包一样,有内衬,有分层夹层,有包角包边。
陆金柱背着这个包从初中炫耀到高中毕业,包都没坏,洗干净还能被下面弟弟妹妹继承呢!
至于那一千多个头花,在帆布包和帆布鞋中就跟白搭的似的,曾阳甚至还多给了五块钱,“听说你们要考大学了?你也去?真不错,我是学不进去了,打算就整这些东西。
五块钱不多,算是哥哥我送你的礼。
”
陆向阳无语,“说什么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