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单生意就赶紧往车下面挤,不敢多留。
随着上车的人越来越多,车里的气味也越来越驳杂。
不知道谁那边车窗户被打开,呼呼的灌冷风。
不过虽然冷,却能吹散这些浓郁的气味,让人稍微舒服一些。
白清霖看着走道上的活鸡,有些恍惚。
那几只鸡被拴住了脚,但是翅膀能动,一个劲儿扑腾,还拉屎。
带着鸡上来的是中年两口子,要去走亲戚。
活鸡可是走亲戚最好的礼物了,他们俩守在鸡跟前,表情十分得意,因为没有谁能送礼送这样的好礼物,这是脸面。
白清霖浑身难受,总是坐着没办法起来溜达,肚子窝的慌,腿也僵硬。
他吃不下东西,只能偷摸喝点儿热水。
热水是放在空间里的,到也不用长途跋涉的去另一头车厢接热水。
白天的车厢虽然嘈杂,但也能熬得住。
最难受的是晚上了。
晚上不少人要打瞌睡,车窗都被关上了,气味越来越难闻。
而且脚底下,小桌子下面都睡了人,最夸张的是还有人爬到了行李架上面,躺在一堆行李中间打瞌睡,也不怕掉下来。
陆向阳知道白清霖难受,就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脚也收起来放在椅子上面。
其实他也不舒服,毕竟个头高,腿长。
问题到处都是人,大长腿也没地方塞。
对面的王巧云更别说了,她都快被挤的不行了。
原本两人座,身边做了个大妈,大妈还带了俩小孩。
大的那个挤着坐在边边上,小的那个被大妈抱着,脑袋直接枕在王巧云腿上了。
王巧云这叫一个难受,吧嗒吧嗒直掉眼泪。
来的时候身边几乎都是知青,她还爱着朱正民,哪怕再难闻的气味,再难受的路程对她来说都是快乐的。
可是这次,少女梦破灭了,哪哪儿都不舒服。
抬眼看看对面的白清霖,人家好歹还有个陆向阳帮忙搂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