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这个名字会被钉在第三高中的耻辱柱上,可是他不后悔,因为他只在乎值得在乎的人。
陆悬将盒子放进自己的书包,说:“我可以帮你带给她,现在你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吧?”
“去阳台行吗?”
“嗯。
”
在阳台上坐定后,江喻忽然摸了摸衣兜,掏出一包烟来,又把墙角死掉的一小盆花拉到脚边当作烟灰缸。
他在外人面前总是说自己从不抽烟,但实际上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
因为酒量太差,总是被大人看不起,秉持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态度,他跟着老江工地上的工友学会了抽烟,干了大人才会干的事儿,他也觉得自己变成了大人。
老江是管不住他的,准确来说,老江管谁都管不住,但凡他硬气一点儿,工友就不敢给江喻发烟,可就算阻止别人,江喻自己总能弄到钱买烟,而老江每每拿抽烟的事儿说他,他就用酗酒的事儿怼回去。
父子俩谁也没资格说谁。
后来出现了一个厉害的女人,经常有人在背地里叫她男人婆,可是谁也不敢当面惹她,因为她养了一群社会底层穷途末路的疯狗。
这个女人就是绘月酒吧的店长。
江喻戒烟全靠店长一双筷子,只要他敢拿出一根烟,店长的筷子就抽到他的手背上,他在背地里偷偷抽,店长闻到了也照打不误,就这么一天天被打得手背淤青,江喻才真的把烟戒了。
现在江喻也没准备重拾这个坏毛病,就是想找回那个一切看淡,不服就干的自己,可是抽了一整支烟,过去的感觉也没有回来。
时间总是会悄然改变某些东西,他已经成年了,不需要再用这种东西武装自己,也不用非得遵循所谓成年人必须做的事。
可是在说话的间隙里不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他就不自在,于是他又拿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