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东一句西一句地记录了赵骏生三天以来的行踪,两个学霸很快就把时间线梳理出来。
赵骏生住在花园小区,每天日上三竿才出门,不是打牌就是跟朋友吃饭,三天只去探望了一次住院的爹,还去了两次建筑公司。
“他去建筑公司干啥啊,不会找人来强拆吧?”小胖说。
“拆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小兰摇摇头,“而且派出所也不是摆设。
我感觉他是想盖房子或者装修……是不是因为这个缺钱,想把咱们这栋收了之后卖出去?毕竟租价没有卖价高。
”
店长比较认同这个观点,又敲了敲桌子,问江喻:“你觉得呢?”
“我同意小兰的说法,但是……”江喻手指摩挲着纸张粗糙的质感,盯着建筑公司四个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
“最近有一个传言,不知道是真是假。
”陆悬忽然说:“听说这条街要拆迁?”
其余三人都是一愣,店长说:“那是假消息,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最开始说是要开发,后来变成改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要拆迁了,谣言一天变一个样。
”
“假如房东以为是真的呢?”江喻说:“拆迁两层和三层的面积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他想赶在拆迁之前加盖,所以必须马上把我们赶走,哪怕赔一点小钱也能接受。
”
这也有道理,要是因为这个谣言才导致今天的局面,未免太荒谬。
想到这里,店长忍不住骂了几句,当即起身往外走去:“小兰跟我来,去医院看看那个老不死的赵岭!”
店长带着副店长杀进医院,倒也没忘在路上买一个果篮。
赵岭六十多岁的年纪,住着高级病房,看起来跟赵骏生是截然不然的两种人,一见店长进来就笑盈盈地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快坐快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