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让内奸偷袭或下毒就是,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再派人去行刺,这说不通。
因而只能认为,是车队里的人杀了俘虏,是出于别的目的。
这个目的尚不得知,但这车队里的人,能有这样的权力与谋算的,也只有大皇子和池国公二人。
然池国公先前已经谋划过一次遇袭,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只需等着回京嫁女儿便可,没有道理还要再来一次。
增加风险不说,再次遇袭再度拖慢回京进程,他的女儿不就也拖着暂时不能嫁了吗。
迟则生变,池国公想来是现在比谁都更想尽快回到长京。
如此排除下来,可疑之人,就只剩了大皇子一人。
帮着想杀自己的人毁灭证据,一般人可真干不出这样的事。
“过犹不及,大殿下不该杀那些人。
”章忠堂慢悠悠地品着茶。
若不是俘虏全死了,他们还不会想到这么多。
“阿翁可能知道大皇子为何这般?”章文昭试探道。
他是想不出宁高觉这样做的理由。
“怎么,我看你是惦记我手里那点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日后再说吧。
”章忠堂还不能把自己的人手交给章文昭,以章文昭目前的能力,驾驭不住。
况且章文昭还是该有自己的人手,他的人,未必会对章文昭忠心。
“阿翁您这可这是错怪我了。
”
章忠堂不理会他这话,即便章文昭此刻没想,之前也一定想过。
“可惜阿翁也不知情,此事还是从来报信的禁军那里打听来的,大皇子的车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真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
“嗯,孙儿会去查的。
”章文昭的心上又多了一件事。
上一世也是这段时间,大皇子宁高觉从西南回来,只是没有这两次遇袭,顺利地回到了长京。
如今也不知这变故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