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脸投入新战斗,两个表弟摩拳擦掌地向库洛洛下战书要一雪前耻,我含笑看着这两个越挫越勇的倒霉蛋,库洛洛不会对长辈下手,但赢你俩的钱可不会手软。
麻将声一直响到深夜,无聊的春节晚会让人哈欠连天,十二点一到我立刻跳起来跑下楼。
“新年啦!”我大喊。
“新年快乐!”麻将桌前的人们纷纷抬头响应。
春节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过,每天都有新乐子。
情人节那天我和库洛洛去县城逛了一圈,他穿着我送的衣服鞋子和袜子,气度翩翩地走在县城并不宽阔的大街上,就像一个来体验民情的贵公子,引来一片再回首。
我走在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老实说,在这边的这几个月过得开心吗?”
“还不错。
”
有这样的回答就足够了。
我偏头仔细打量着他,他回看向我:“怎么?”
“没怎么,只是没想到这辈子过的第一个情人节是和你一起,虽然是假情人,质量倒也不错。
”
库洛洛笑了:“你还想找到我这样的男人,可不那么容易了。
”
“是啊。
”我呼了一口气,白雾在眼前散开,“你想好什么时候走了吗?”
“年后。
经常出差的人在出差期间遭遇意外再也回不来,也很有说服力吧。
”
“别在过年时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拍了他一下,“到时候我去送送你,有始有终,毕竟你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我。
”
“好。
”
那一天很快来临了。
元宵过后,根据约定我来到库洛洛的房子。
他正在整理东西,本以为他孑然一身地来,也该孑然一身地走,但看来他想带走的东西还不少,除了我送的衣服,还有几本书和一些小玩意儿。
我拿起书架上的异世海螺:“这个要不要带走?”
“你留着吧,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库洛洛走到书桌边,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红皮的证件递给我,封面上赫然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中华人民共和国房屋所有权证。
“这就当是我的回礼。
”
“哈?!”
我瞠目结舌,赶忙翻开,果然看到了我的名字。
——只有我的名字。
顿时觉得这薄薄的一本证沉得拿不住手。
库洛洛解释道:“房东打算和她丈夫离婚,想尽快把不动产变现转移走,所以现在它归你了。
”
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买房子像买青菜一样简单,难怪他这段时间总是神出鬼没。
我依然没能反应过来,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想这么做就做了。
多一个容身之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