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回肉垫的鹿丸活动了一下肩膀,有点委屈地说道:“应该是扭到肩膀了吧。
”
睦月雪枝轻轻按了按,鹿丸发出痛呼。
“好像是挺严重的。
”她叹了一声,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等等!”鹿丸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还在生气吗?”
“我没生气啊。
”睦月雪枝回道。
“是我说错了。
”鹿丸斟酌了一下用词,“你还不高兴吗?”
睦月雪枝没说话。
“是我……是我以前太幼稚了。
”鹿丸坦诚道,“但人都是会长大的。
”
“所以现在的鹿丸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咯?”她笑吟吟地问道。
“是……吧。
”奈良鹿丸犹豫地回答。
总觉得这个问题里面有坑啊。
睦月雪枝挑眉,掐住他的脸颊说道:“那你亲我一下。
”
“……啊?”奈良鹿丸疑心自己病得严重了,所以才会出现幻听。
“我说,那你亲我一下。
”睦月雪枝重复了一遍。
奈良鹿丸用力眨了眨眼睛,他好像瞬间忘记了该怎么说话:“不、不好吧,会不会太快了……”
“好吧。
”睦月雪枝从善如流地说道,“那就算了。
”
说完,她就要爬起。
奈良鹿丸慌张地勾住了她的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睦月雪枝本就被握住了手腕,这下又被勾住了脖子,整个人立时重心不稳,向下栽倒。
柔软的唇瓣贴在了一起,睦月雪枝感觉到了鹿丸身上异于常人的热度。
不合时宜的,她忽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个说法——听说发烧的时候做一些事情,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奈良鹿丸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你万一也生病了怎么办!”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的脸色更红了,叫人怀疑是不是体温也跟着变得更高了。
“不是说笨蛋不会发烧吗。
”睦月雪枝旧话重提,让鹿丸噎住了。
啊……爱情真的好麻烦呢……
奈良鹿丸深沉地想。
他已经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力气,被睦月雪枝按住,轻柔地含住了嘴唇。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带着伸出了舌尖,瞳孔也略显涣散,好像被亲迷糊了似的。
“我还听过一个说法……”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鹿丸感觉她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好似一片羽毛,“把疾病传给别人,自己就能好起来。
鹿丸,快点好起来吧。
”
太阳逐渐西沉,黄昏的阳光斜照进屋,熏得屋子里暖洋洋的。
黏腻的汗水打湿了衣衫,濡湿了头发,越发沉重的喘息回荡在耳边,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
花瓣散落一地